描述:笛安的作品 1、台上的笛安笑得有些腼腆——这是“80后”作家首次问鼎长篇小说奖。“得到通知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其实是百度了一下这个奖项。然后在历任的获奖名单里,我看到了很
1、台上的笛安笑得有些腼腆——这是“80后”作家首次问鼎长篇小说奖。“得到通知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其实是百度了一下这个奖项。然后在历任的获奖名单里,我看到了很多课本中的名字,那一瞬间我有点紧张。”笛安后来回忆说,她所说的那串名字,有麦家、毕飞宇、刘震云,都是和她父母同辈的作家。(笛安的作品)。
2、她带着一代人成长,这是其他所谓“深刻”的小说所做不到的。
3、时至今日,当初通过同一个留学中介出国的中国学生聚在一起,还会笑着回忆当初在超市里买回几桶最便宜的红酒,里面的渣滓把大家的牙都染成紫红色。我在法国居住过的第一个房间,位于城边的公路旁。窗子外面的风景在全世界都能看见,独自蔓延着的公路是沥青凝结起来的河,有的时候重型载重卡车呼啸着经过,带起来瑟瑟的风,加油站很新,但是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萧条——我当时还不知道,根深蒂固的“公路情结”就从此扎根在血管里。有风雨的夜晚,我就在这样的窗口背法语单词,“彩虹”,“希望”,“有魅力的”,“诱惑”……我身边来自清晨的面包店的长棍面包已经干瘪,静悄悄地死掉了,我还浑然不觉。其实除了这个已经硬得不能吃的面包,并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我真正觉得,我已在天涯。天涯也不过如此嘛,十八岁的我暗暗地叹气,仔细想来那是我第一次像个大人那样叹气。这时候隔壁房间的朋友来敲我的门了,小型的聚会永远在某个人的房间开始,大家穿着牛仔裤席地而坐,最便宜的红酒入了年轻的愁肠,流出来的眼泪都是滚烫,梦想或者关于梦想的错觉在体内燃烧着,一群人孩子气地互相鼓励着对方:不会永远喝最便宜的红酒的,只要我们肯奋斗。
4、中国作家网记者:你觉得他们写作的时候有“时代代言人”的自觉意识?(笛安的作品)。
5、2005年 出版赛车随笔《就这么漂来漂去》,首印40万册。
6、八月长安写过青春和都市,其中擅长写青春,目前来看也只能写得好青春,甚至可以说是自己经历过、旁观过的青春。
7、今天你面前的这个人,一半以上都是留学的经历塑造出来的
8、因为“龙城三部曲”,笛安也慢慢地进入正统文学界的视野——2012年,“龙城三部曲”完结那一年,她被请去中国作协大楼10层开自己的作品研讨会。在她之前,很少有青春文学作家在中国作协召开这样的研讨会。
9、主要内容是关于从文化界到大众,是怎么理解一个疾病——这事里边折射出来的很多的社会的改变。其实就是文化符号所隐含的含义变迁,它其实就是所有社会的变迁。
10、我认为同样是通过描写故事,描写人,描写人的生活,(通过描写生活来反应社会)当然比单纯(描写生活)更深刻。
11、这个说法显得孱弱,因为文学纵然有题材之分,却并不会因为书写情境是乡村还是城市发生性质上的改变。“城市文学”成为一个热门但是单薄的话题,或许是因为中国史无前例的城市化带来的读者需求变化,以及写作者本身人生经验和知识积累的改变。
12、一些评价则显得更直接。12月8日的《扬子江评论》青年批评家论坛上,《景恒街》被屡次提及,并产生了两种鲜明的评价分歧。除了对城市文学意义的再次重申,批评家金赫楠认为,这部小说不论从人物关系还是冲突模式,包括一些狗血、撒糖的元素,基本就是言情小说的套路。
13、2002年,笛安到法国留学。头几年住在一个小城里,漂亮、安逸。窗外是一条独自蔓延的公路,有时重型卡车呼啸而过,带起瑟瑟的风,“有一种萧条的感觉”。学习之余,她也帮房东带孩子,但更多的时候是独在异乡的孤独。
14、如果我们以一个“文青”的视角去打量这个时代的变迁的时候,我们应该记得什么?
15、笛安:其实大多数父母跟孩子的交流机会没有那么的多。交流肯定会有。比如说,我爸看完《景恒街》跟我说,能不能让这个男主角死掉?是不是他上了点年纪的缘故,我不确定,他以前不会这样的。我说这就过了,为什么要让他死掉?他说:“我觉得应该死掉,我其实挺喜欢这个人物,我对他个人没有偏见,但是我觉得好像让他死掉更合适。”
16、 这是两组交叉的爱情故事:青年人如夏芳然与陆羽平;少年人如小洛与罗凯。他们相互依赖、缠绕。围绕着故事的核心情节,即案件的侦破步步逼近事件的真相。
17、我和你的部分观点一致,“大多数的人的一生不是那么轰轰烈烈”,“平平常常的一群人的一生未尝不深刻”。
18、变成灰烬了也没有关系,总比没有好,只要存在过,就好。
19、笛安:我觉得没有。没有和父辈的差异这种层面上的不同。我们关注的东西肯定会有不一样,因为写小说这个工作本身对个性的要求是很高的,我觉得有这些不同是很正常的。但以我现在的阅读经验而言,还没有那种让我觉得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20、还有散文集,我的确觉得很有诚意,因为它很真实,或许内容不算高大上,只是她自己成长中的片段。
21、所谓理想,不能完全等同于希望自己从事什么职业,希望自己住在什么地方,就像王彩玲,她希望自己能在巴黎,至少是北京的大剧院里唱《托斯卡》——但是这并不是她理想的全部,巴黎,歌剧,意大利语等等这些符号不过是花丛,而她真正想要的,是在这些美丽的花丛里尽情地绽放自己,绽放了,生命才够绚烂,才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种“自己”终究成为了“自己”的过程。我也一样,那时候我甚至都没找到一个具体的符号来充当我的花丛,可我满脑子都是关于绽放的幻想:我一定会变成一个更美好的人;我一定能做点什么变成一个更美好的人;一件事情,一个作品,一段爱情都有可能锻造我,锤炼我,把我变得更完美。就在这满脑子热气腾腾地狂想中,我的青春期就过去了。
22、确实,如果单单比较两者深刻性。在取材方面,笛安是要宽广的多。
23、2006年主编《最小说》(月刊)目前仍在发行中……
24、以下是《好奇心日报》和笛安进行的一段访谈,已经经过编辑:
25、笛安:社会学确实教会了我观察世界的方式。比方说我觉得我学了一两年社会学之后,再看《红楼梦》时,我关心的东西跟以前是不一样的。我开始非常有兴趣地看王熙凤的部分,看她怎么管两个府,看她怎么平衡之间关系。其实在平衡这些关系的时候,里边都是权力的投射。
26、我现在大概明白你意思了,二熊她的作品只限于青春,就算写的再好,那也只是整个人生中的小小片段,不能放大为一生。
27、笛:每个人和每个人的立场不一样,我其实并没有从这个角度去开始我自己的作品,我肯定还是从我自己的人物出发。但要再退得远一点来观察的话,我觉得都市本身跟乡村真正本质的区别在哪里呢,就是相对每一个个体会有更多的、看起来更自由的选择,但同时每个个体你要承担因为自由带来的一种非常深刻的孤独,我认为这是都市最本质的精神。
28、笛安:我想再写个长篇,但是长篇写什么我还没想好,但我对于每隔几年会有一种本能的需求。所以我可能觉得即使有一天长篇小说这个东西完全被世界淘汰我也会写。
29、可能是因为我学的是社会学,我其实觉得布尔迪厄的象征性暴力的概念,开了一个极坏的头,他教会很多人去清算日常生活,我觉得太可怕了。
30、从《告别天堂》,到“龙城三部曲”、《南方有令秧》,再到《景恒街》,笛安的作品吸引了越来越多的读者,也获得了国内众多文学奖项的认可。2010年,她还担任了杂志《文艺风赏》的执行主编。她说,她见过太多的年轻作者,突然之间有一个非常精彩的点子,这并不难,可惜只是停留在了一瞬间。
31、或至鄞州书城、悦读时光、百丈书店领取免费入场券,座位有限。
32、笛安则不那么依赖框架模板,她更擅长去了解课本之外的政史知识,用攒来的课外知识答出框架里不会存在的点,所以有时候会考出高分,有时候则会答不全面。
33、我很喜欢写女人的那种友谊,大家都团结一致地帮令秧拿到贞节牌坊。虽然一开始是阴差阳错,后来就变成了大家共同的目的。
34、我是从2002年底开始写字的。我写字的产量自然是不高,至于好不好,也不是我自己说了算的。我能说的只是,我已经竭尽全力。
35、笛安:我小时候没什么才华,当然了,在我上小学之前,我识字是比较早的,就是这一点。
36、笛安的散文集里也写过剖白内心的东西,能剖白内心的人太多了,从郭敬明到陈坤到你我他,人人都能写出剖白内心的散文集。
37、我们会有这种讨论,但是大多数时候,肯定都是父母跟孩子之间那种生活的交流比较多。我现在又有小孩了,那就是外公外婆跟小孩妈妈之间的那种常见的讨论与争执,都会发生。
38、算起来,笛安已经在北京生活了9年,《景恒街》是她第一次写一个“此刻的北京”——此前,她小说的故事大都发生在龙城,一个以故乡太原为原型的西部工业城市。“这一次我只是想写我熟悉的,以外人的身份来到这个城市并度过了一段重要岁月的一些人。”笛安对《环球人物》记者说,“你可以认为你属于它,但这个城市不属于任何人”。
39、笛:不一定,当然不一定,这个东西只能说支撑着你往下走。
40、注:李老师跟我说,你愿不愿意说说你自己的这十年。我说,可是我好害怕写散文的,我自己看到我的散文就觉得还不如全烧了好。李老师说,你就随便聊自己这十年来的变化,可以写得理论些,也可以感性些。我是个坏学生,理论不起来,只好写自己了。
41、Q:这样听起来就是你可以靠方法论写出一本正常的小说,但是你不能写出一本特别杰出的小说?
42、起初《告别天堂》卖得并不好,直到几年后《西决》火爆时,才跟着卖起来。也是因为《西决》,笛安开始走进公众视野。
43、笛安称,写作的本能支撑着她走到了25岁。“人不可能凭本能走一辈子,到了25岁这个节点,我明白下面的路要靠我自己。”这时她发现写作是有技巧的,于是她开始有意识地训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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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前两天我跟波兰的有几个女作家做一个对谈,我们也聊到这件事,我觉得很有意思。在读者交流的活动上,往往非常多的问题就是问我们的小说里是不是有我们自己的经历,好像大家觉得一个写小说的女人,她必须有一种敏感或者创伤经验。
46、我小的时候很喜欢看书。准确点说,是除了看书之外什么游戏也不会。因此,总是有一个问题在困扰着我,那就是,在真实的生活和文字虚构出来的生活之间,我到底可不可以自由地选择?现在想来,我觉得,童年时代过分迷恋阅读或者不是一件好事,我小的时候乃至少年时代的所有问题以及困扰的源头都在于此:我分不清真正的人生和书里的人生之间的本质区别。
47、在生活中,在写作中,我还有很多的东西需要学习。我算不上是那种特别聪明的人,学东西比较慢。我同样算不上的那种特别努力的人,因为我总是太心疼自己。可是,我天生就是一个非常用力地活着的人,在过去的生活中,这种不分场合的不遗余力总是给我惹来很多的麻烦。不过我仍然不知死活地坚持着。对于我真正热爱的东西,比如说,写作,随时随地,我都可以奋不顾身。
48、有一些作者说给的文章就不给,有一些给了稿子说不行,我不给你们这发了,我拿走——所有这些我都经历过。当经历过这些事情的锻炼,我发现我变成了一个解决问题的人。在我只会写作的时候,我没有解决问题的意识。
49、这样的爱情,从来不是生活的全部,我们中的大多数,就只是将就着过完了一生,哪有那么轰轰烈烈。
50、相反的,那就是我们每个人的生活,那就是一人一生中青春的片段,那就是深刻。
51、笛:我就是这个意思。杰出还要看命,真的是。而且其实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有的时候一个非常厉害的作家,这个东西可能太玄妙了,这不是人力所能控制,他首先人格也好,性格也好。而你得承认,他确实是一个很不一样的人。
52、在龙城三部曲里面,有一个我自己写的时候也觉得挺大胆,但是挺过瘾的情节,好像很少有人注意到。就是东霓的爷爷死得早,东霓的奶奶弥留之际告诉东霓说她不愿意跟她爷爷合葬。然后东霓get到了,说没问题,之后她就把骨灰盒给偷走了,换了一个假的埋在她爷爷身边。
53、跟随她的步伐,敏锐地捕捉到作者的尝试与探索,感受并鼓励她踏出舒适圈的勇气。
54、笛安:其实我一开始只是想写一个恋爱故事。这个小说在我当时的设想里,它就是8到10万字的小长篇,我就要求自己写完一段爱情的起承转合就够了,我没有想到它后来会变成这样。当然了,当时我在北京已经生活了差不多8年,我用了8年去了解、去接近这个城市,我也有点想写一写我眼里的北京了,或者说,北京是一个最合适的发生故事的场所。
55、除了巴黎,我想世界上任何一个大的都市都有一批像我这样漂着的年轻人。在这里,我认识过来自五大洲超过三十个国家的人,越来越觉得阿加莎•克里斯蒂的话很经典:“人性在哪里都差不多”——因为无论肤色,无论种族,无论信仰,可爱的人们总是相似的,狭隘的人们则各有各的狭隘——别动不动就把“文化差异”挂在嘴边上,过分地强调“文化”也是狭隘的一种。我遇到过非常好的人,也遇到过非常坏的人,我经历过人和人之间不需要语言就能分享的温暖瞬间,也见识过最险恶的国际政治和种族歧视。除此之外,还见证过一些人出于种种原因,或者原因不明的堕落。四年的时间,几句话,也就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