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哲学来源于哪里 1、可以肯定的是,柏拉图的表态是认真的。事实上,柏拉图在表态时很可能正在思索着泰勒斯是如何惊讶于天空的奥秘。且慢,天空中能有什么奥秘?难道不就是成年累
1、可以肯定的是,柏拉图的表态是认真的。事实上,柏拉图在表态时很可能正在思索着泰勒斯是如何惊讶于天空的奥秘。且慢,天空中能有什么奥秘?难道不就是成年累月、反反复复的相同模样?是的,这正是使泰勒斯和他的学生阿那克西曼德困惑的东西。自古以来世界各地的人们都知道,太阳早晨升起,傍晚落下,从日出到傍晚的时间是白天,之后是黑夜,白天之后是黑夜,黑夜之后又是白天。人们一直都知道,向来如此,也将永远如此,我们必须相应安排事务,所以当太阳下山时我们不会滞留于荒野。我们觉得这是非常简单自然的,所以当我们想要表达某件事是肯定的时候,就会用到“黑夜之后必是黎明”这样的说法。
2、第六章讨论哲学理论的比较。哲学理论回答哲学问题。但有些哲学理论之间的分歧,却不是简单的思想实验能够分辨的。比如,心灵哲学中的物理主义和二元论之争。尽管有查尔默斯的僵尸人的思想实验,但关于僵尸人是否可能,双方还有争议。这就需要对哲学理论进行更加系统的比较,所用的方法是最佳解释推理。尽管哲学理论缺乏物理学理论的精确性,我们仍然可以在简单性、普遍性、统一性、是否有更丰富的信息内容以及对证据的契合度等方面进行比较。
3、但你见过这样的学校吗?反正我是没有。然而,这却是每所学校都应该是的样子。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从可用于思考的空闲时间,从scholé一词,我们可以最终与学校(这个学生和老师相互惹怒、不胜其烦,或是担心考试的地方)联系在一起?如果我们想要找一个与scholé对应的现代词语,那应当是“假期”,而它则与“学校”恰恰相反。这是怎么造成的呢?
4、哲学介于科学、艺术和神话之间。历史上有很长一段时期,虽不存在哲学,人们也照样度日。也有平静的时期,世界没有大的变化,人们靠着从祖辈那里传承下来的智慧过活。在这段时期里,人们可以愉快地走过庭院,致力于经营农场,唯一需要关心的就是不要掉进井里。然而,历史上还有其他时期,那时一切似乎都在变化,突然之间,孩子们不再理解他们的父母,父母也不再明白他们的孩子。在这种时候,我们别无选择,只能是去用心思考,寻找新的问题,以及对问题的新答案,因为原有的答案已不适用。(哲学来源于哪里)。
5、而也正因如此,我们才需要学会思考,这样我们才不会再以相同的方式被虚假的承诺所迷惑。现在,我们可以用两种方式来学会思考。我们可以通过研读历史的方式来学会思考,也就是倾听并阅读世界上所发生过的所有有趣之事。或者我们也可以通过学习游泳或骑车或弹钢琴的方式来学会思考,也就是进行实践。思考(哲学思考)可以用这两种方式来实现。人们可以了解古代(以及不太古老的)哲学家所说的话,也就是学习哲学史。这非常有价值,也很有趣,但却有一个比较大的缺点。学习哲学史很容易最后变成对事实的无意识积累:名字、日期、座右铭和“著名思想”。
6、哲学的三大起源分别是希腊哲学、中国哲学和印度哲学。公元前800年-公元前200年期间,在世界范围内,希腊、中国和印度同时产生了哲学,这三个地方几乎没有来往,但就在那几百年内,不约而同的产生了具有自己独立的价值、独立的思路和独立的哲学问题,从而形成了三大哲学系统。
7、马克思、恩格斯在1841年以前曾经接受黑格尔唯心主义哲学,从1841年下半年起转向L.A.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他们吸取G.W.F.黑格尔哲学中辩证法的合理内核而摈弃其唯心主义,吸取费尔巴哈哲学中唯物主义而摈弃其形而上学和社会历史问题上的唯心观点,创立了辩证唯物主义哲学。
8、例言之,我无意间知道了美国纽约市锡拉丘兹地区1982年7月的日平均降雨量,这种知识不会给人类生活增加多少内在价值。
9、显然,像你我这样将要成为职业哲学家的人和在座所有参会者,也许都有诸如此类的经历。
10、有人可能认为:“在从事哲学史研究时要遵循宽厚原则,也就是说,要尽可能把哲学家的理论诠释得为真或有道理(有道理=比较可能为真)”。但在我看来,再宽厚的原则也不能把事实问题和评价问题混为一谈。威廉姆森曾讲过的达米特晚年的一段轶事:一群年轻的牛津哲学家在讨论他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而这位伟大人物正好在场却一言不发。一个又一个提议被否决了,因为那将归给他一种“粗糙且过时的行为主义”。最终,有人转向他问道“麦克,那么你的观点是什么呢?”。达米特回答说“我认为它就是你所说的‘粗糙且过时的行为主义’”。这个故事表明:如果我们预先假定哲学家的理论为真,反倒有可能错误地排除了最合适的解释。
11、它们不仅是人们屡屡提出的明确共识,也似乎是以树人育才为己任的教育工作者视为重中之重的部分。以我观之,有三个方面:
12、可以看出,《做哲学》的内容非常丰富;其中不少观点也是有争议的。比如,威廉姆森强调哲学是一门科学,主张用科学的方法做哲学。哲学究竟是不是一门科学?我们又该如何用科学的方法做哲学?为了做出更好的回答,我们需要就书中两个问题进行更加深入地探讨:一是哲学史与哲学研究的关系;二是哲学中的模型建构方法。这是因为,对哲学史的过度关注往往是哲学区别于其他学科的特征。(当然,这不是说其他学科不关注自己的学科史,而是没有关注到这种程度;比如,在哲学里有“哲学=哲学史”的说法,但似乎很少有人会用类似的等式来描述别的学科)。另一方面,不断建立更好的新模型来取代旧有的模型,往往是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取得进步的标志。如果现今的哲学还不完全是科学,那么一种自然的期待可能是:为了让哲学变得更加科学,我们在做哲学时应该少用一些哲学史,而多用一些科学方法(包括模型建构方法)。真是这样吗?
13、事实上,最普通也是最日常的事物中往往隐藏着最大的奥秘。如果你认为生活的奥秘只能通过异国旅行或摄入某些药物来破解,那你就是一个沉闷的人、不会留心观察事物的人。如果你在此时此地看不到什么奥秘,那么你在西藏也不会发现它们。但若你已学会去观察事物,那你也就学会了哲学思考。
14、世界观是关于世界的本质、发展的根本规律、人的思维与存在的根本关系等普遍基本问题的总体认识,方法论是人类根据世界观形成的认识世界的方法。
15、米利都的泰勒斯(公元前624年-公元前546年)
16、须知非同寻常的思路总是从那些引人入胜的思想开始的。此时,我脑海中浮现出我们有时名之为“内在价值”的概念,而与之相对的是“工具价值”。
17、毋庸讳言,即使这种知识在一定情况下可能也会具有工具性价值,然以我之见,仅此类之知识还不足以涵具太大的内在价值。与其不同的是,一些知识看起来就高深,且较为意义深远,因为更基础和普遍。
18、正如威廉姆森所言,理想的科学进步是发现普遍的自然规律;但很多时候,科学家所面对的对象过于复杂,很难从中找出普遍的规律来。这时,科学家们往往就采取退而求其次策略,先建构一些简化的模型,再逐步寻求更丰富的模型。有时为了现实的应用,他们还会建立一些具体的模型,比如用于展示的DNA双螺旋结构模型,用于测试的各种工程类的模型。但更多时候,模型是一种更加抽象的东西。比如,现实中没有任何东西是质点,但物理学家在研究运动定律时却往往将运动的物体抽象成质点。瑞典逻辑学家克里斯特·塞格尔布(KristerSegerberg)曾把模型比作地图。在我看来,这个类比非常贴切。我们在建立模型的时候,往往有需要关注的要素,而忽略掉其他方面的差异。比如,我们通常所用的交通路线图,往往不会展示出地形的差别。但如果是为了别的目的,比如交通路线的设计,我们可能就需要带有更多细节的地形分布图。模型和地图一样,是我们建构出来的。但这并不等于说,研究模型得不出任何新的东西。一幅好的地形分布图,会帮助我们设计出好的交通路线,但这并不等于说好的交通路线会自动出现在那幅地形分布图上。曾经有一个学生问我:“数学是人发明的,为什么还有那么多我们不知道答案的数学问题呢?”我的回答是这样的:“数学的研究对象究竟是不是人发明的,这还得另说。哪怕数学和象棋一样,是人类发明的游戏,我们也没有预先指定这个游戏的全部内容。我们所做的不过是给出了一些基本的规则,但具体的玩法还有待游戏玩家的进一步探索。”
19、可是,正如美国人常说的那样,众口难调,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做同样的事。有很多人对哲学深以为恶。那么,为什么要研究哲学?有何意义?
20、如果我们以此作为最佳答案,那么许多学生认为学哲学是浪费时间的做法也就毫不奇怪了。然而,这肯定不是我们最后的答案。
21、只不过需要特别注意的是,威廉姆森并没有平铺直叙地介绍现今的哲学家们都在怎样做哲学,而是对“哲学是什么”和“怎么才能把哲学做好”给出了独特的思考,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只是从“分析哲学”的视角来讨论怎么做哲学。而且,哪怕是在分析哲学家的阵营内部,也会有许多哲学家憎恶他所描绘的这幅如何做哲学的图景。比如,那些更早期的分析哲学家的追随者,尤其是后期维特根斯坦的信徒,就不一定会赞同威廉姆森所给出的解决哲学问题的目标。再比如,更晚近的分析哲学家们,尤其是那些鼓吹实验哲学的年轻学者,就不一定会认可威廉姆森对思想实验的辩护。又比如,即便有威廉姆森为模型建构的方法论所做的辩护,也不一定能打消主流哲学家们对形式哲学方法论的疑虑。对中国哲学界的情形而言,我们又还有丰富得多的哲学版图:中国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现象学、伦理学和宗教哲学,等等。这些领域的专家学者们很可能都有独特的哲学目标和哲学方法。我们不仅希望他们也能够为普通读者写作,出版更多优秀的哲学普及读物,告诉读者他们所做的“哲学是什么”以及“应该如何做哲学”;更加希望他们能写出严肃的学术论文,论证自己的哲学目标和哲学方法比威廉姆森的更好。
22、乾卦卦辞里说“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坤卦卦辞则说“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23、第四章讨论澄清词项。有些哲学争议能够通过澄清语词或概念而消除,但哲学并不等同于语词或概念分析。其原因有二:一方面,模糊性在所难免,不可能让词语完全精确;另一方面,确实存在不包含任何混淆的真正的理论分歧。另外,尽管威廉姆森反对概念真理(仅仅掌握概念就知道其为真)和非概念真理的区分,但他仍然认可清晰性的价值:其不在于提供无可置疑的标准,而在于让推理的错误清晰可见。
24、变易即是指世上一切人、事、物,无不时时刻刻在变化之中;不易则是说在这些瞬息万变中,自有一永恒不变的“道”蕴含其中,就像苏轼在《赤壁赋》里所说的:“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
25、我们竭力要弄明白,自己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我们对那些错综复杂的知识有着怎样不同的作用,如何将它们纳入一个更为宏观、更为紧密的图景之中。
26、哲学中的模型建构也是一样,哲学家们往往关注一些因素,而忽略掉其他方面,但这不等于说这样的模型建构不能给我们带来新的东西。以我最熟悉的认知逻辑为例(威廉姆森也提到过这个例子)。在语法上,我们可以用Ksφ来表示“主体s知道φ”。在语义上,我们可以为其建立认知逻辑模型。认知模型中,我们用一个集合W来代表各种认知可能情形,每个基本命题p在每种可能情形下或为真或为假,然后用集合上的二元关系Rs来代表主体不能区分某些认知可能情形(哪一个才是他所处的现实情形),而在这些认知可能情形上都真的命题就是主体的知识:Ksφ在某个认知可能情形w上为真,当且仅当φ在s不能区分的所有认知可能情形下都为真。
27、我想补充说明的是,哲学史研究之所以也是哲学研究,更是因为其现实关切,需要应对当代日新月异的现实生活为我们提出的理论挑战。比如,我们今天为什么还要关心柏拉图在《理想国》里表达的正义观,关心柏拉图笔下的苏格拉底对好的生活的讨论?因为正义的社会和好的生活,仍然是我们今天的理想和追求。我以前曾听到过“回到古代来研究古代”,或者“回到西方研究西方”,或者“以中释中”(即按中国传统学问的方式来理解和解释中国传统思想)的说法,很是迷惑不解。如果他们只是从思想史的角度来说,或许是对的;比如,要准确理解中国历史上的哲学家,我们当然需要“以中释中”。但如果从哲学史的角度而言,那就很难理解了。毕竟,无论我们哲学研究的最终目的是什么,都不会只是为了更好地理解先前的哲学家。
28、但是,正确理解哲学家的理论,决不等同于将哲学家的理论理解成真的。威廉姆森特别强调如下两者的区别:某个哲学家的理论是什么,以及那种理论是否为真。好的哲学史学家通常清楚这个区别,他们只问这个哲学家的理论是什么,而不问那种理论是否为真。但如果混淆了两者,那写出来的就既不是好的历史,也不是好的哲学。
29、马克思主义最大的存在意义就是告诉我们,观察任何一件事情一定要从实践开始,实事求是,不怕一切思想束缚,哪怕是曾经认为是正确的,后来被证明是行不通或不合时宜的,都要改正,只要我们的目标不变,采取何种形式都不重要。
30、复申言之,我所突出的不是这些知识的工具价值。当然它们或曾有过这样的价值,后来也许就没有了。
31、马克思主义是人类优秀文化遗产的产物。它主要是批判地继承德国古典哲学、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和英、法国空想社会主义而创立的崭新的无产阶级思想的科学体系。